每次过黄河
我都会凝视它清晰的浑浊
时缓时急,忽弯忽直的流淌里
暗含着我的命运
一步一步靠近,一次一次跨越
最终在岸边定居下来
这,就是我的命运
每一座桥、每一处岸都在等我
有时开车,后备箱堆满行李
有时坐高铁,拎着给她捡的石头
有时步行,两手空空
有一次我站在桥的中央扒着栏杆看落日
有一次我站在岸边跟卖耦的人闲聊
还有一次,是在一个叫壶口的地段,我听
我与黄河仔细说来没有任何关系
我出生在冀中平原一个叫定州的地方
距黄河千里之远,除非是祖上的渊源
但已不可考证,我对祖父的事知之甚少
其上则一无所知。据说,那个年代
大部分人都必须要隐瞒自己的家世,篡改自己的经历
我,是篡改后的遗留问题
就像现在河心的淤积。黄河几经改道
自我篡改或者被人篡改
也曾因蚁穴而溃堤
如此,我跟黄河的关系就能在不确定中确定
并延伸出更多的可能
但现在,去河对面,拥抱等我的人
跟她在一起,是唯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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