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塞 ＜ ｝；ｉ＿ｉ薹 教师的诗意 魂童 李开岚 常听人说婚姻是缘分，其实职业也讲缘分。 节，一阵熏风吹来，顿时，人们便有一种懒洋洋 对于我来说当老师也有一种不解之缘。 的感觉，傍晚的校园，余辉交映，残阳如血，依恋 尽管古有万世师表，今有人民教师之美称， 着校园的黄昏，如茵的草坪上，依偎着少男少 可我少年时“臭老九”是教师的代名词，因此教 女，谈论着足球场上的角逐，两个荡秋千的女学 师这个职业在我的少年时代是爱不起来的。一 生，像仙女一般的飘来飘去，往往这个时候是我 九七八年高考，我的第一志愿是湖北省广播电 办公的黄金时间，因为老师们都去参加课外活 视学校，然而收到的录取通知书是监利师范，我 动去了，我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多办一些事。海德 大哥特地从汉口赶回老家，开导我：你看我们三 格尔说过：人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上。教师也应该 兄弟，一个在汉口，一个在长沙，你就留在家里 诗意的生活在校园里。当教师时间一长，对学校 吧，三幢瓦房全归你。师范毕业了，分到中学教 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充满感情，在我眼里仿 书在家后面，分到小学教书在家前面，该多好 佛一切都赋予了诗情画意，所以我用诗一般的 啊。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行，你们都出去了，我 文字记录下来，表达教师的诗意，以赞礼那一段 也要出去。后来我进入了一所石油学校，学的是 雾蒙蒙的粉笔生涯。 地震专业。临毕业那年，学校需要老师，报考老 备课本，长方形的备课本，量不出你的生 师有一个条件，所报考科目必须平时成绩达到 存，好似独步方舟，游弋于江河湖海。书写的不 九十分，刚好我的数学成绩在九十分以上，后经 仅仅是课堂的阿拉伯数字，还有课外的人生哲 统考我以全校第三名的成绩作为数学老师留校 理，厚厚的一本，写满板书设计，教学心得，写满 了。与此同时，有一家报社到学校招考记者，只 春夏秋冬，潮涨潮落。就像一位出征的战士，擦 语文一门，我又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被该报社 亮刀枪，就像一名农夫，播撒希望。你的备课本 录取，按照我的意愿应该到报社当记者，而学校 就是一部人生历程，记载着生活的轨迹，飘曳着 当时老师奇缺，我只好服从分配，被一辆解放牌 你烛光照人的心史。 汽车拉进了教师进修学院专攻数学教学。从此 黑板是一亩责任田，黑色的土地上有一张 在讲台上一站就是二十年，其问教过中学，也教 白色的犁铧，划出黑白分明的人生境界。农夫般 过技校、中专，特别是在中学里，由于学校没有 虔诚地忠于土地，耕耘风风雨雨，春夏秋冬。一 历史老师，我居然当成了一名专职的历史老师。 支粉笔宛如一把桨，艄公正解缆扬帆，白蔷薇开 对于我来说，当老师既有过山重水复疑无路的 放在桅杆。 苦恼，也有过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欣喜。 教鞭，告别孔夫子遗传下来的戒尺，挥动交 熹微中，东方泛起鱼白，广播里播出的运动 响音乐指挥似的教鞭，手指间流出特殊的音符， 进行曲，划破了校园宁静，迎着雄性的太阳，学 演奏出一支无字之歌。调度、牵引扇形般扫描的 生们开始了长跑之歌。五月，正是桃花盛开的季 目光，追逐、搜寻知识殿堂的灵光，填补一个曾 鼓 、 ◆ 毅 舞 薯 ；于 李 经空白的世界。用它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更增 变成杰作，发表在创造者的视野里。卡住一个个 太 一（ 添神采飞扬，指点迷津，宛如茅塞顿开，惹得一 零部件，有如握住自己的命运之神，步入知识的 群孩子得意忘形。悠悠岁月，恰似将军指挥金戈 伊甸园。旋转的车刀，开始旋转的人生，创造产 铁马，踏破冰河，朝着理性的路快跑。 的灯火，心中思念起冰心的小桔灯。灯下的人时 品的同时也锻造自己，机床的轰鸣之声，已走进 夜色阑珊，我站在楼群下，眺望窗口那不灭 时代的回音壁，写进新一代石油人的青春日记。 阳萎 魂妻 蘑菇状的读书亭，撑起一片蔚蓝。通向读书 而奋笔疾书，时而苦思冥想，剪影般贴在心灵之 亭的一条条小路，冬青树优美地站在两旁叠叠 窗。一盏智慧之灯，点亮孩子们每一个透明的早 开放，一条小路，曾有过多少遐想，又有多少方 晨，注定青丝秀发将不辞而别，那是人生追求的 步丈量着人生，是曲径通幽，还是知识画廊？只 散 、 又 ◆ 教 师 的 ÷。土 璺 忌 不息之光。沿着老师那束洁白的灯光，伸展出无 垠的路段。 图书馆，阳光叩醒明净之窗，翻晒昨日的书 本。一群群走进图书馆，腋下夹着笔记本，夹着 一叠问号。人与书籍开始对话，双目默读书本， 默读着岖崎的人生，书页翻动的声响，似蚕儿在 桑叶中爬行、觅食。 按动一下键盘，打开一扇窗口，瞬时，八面 来风，引来一个七彩的世界，七彩的人生。直角 平面，展示一个个渴求者广阔的天地，一方井 田，播下一颗颗成色不错的种子，不管春秋代 序，总有千万信徒虔诚般朝拜圣地、圣地之旅， 知识之旅，记录一个永恒不灭的主题。昔日的教 学手段，曾有过光辉灿烂的一段，电化教学，一 个走向未来，跨越世纪的代名词，早已投影定格 于追求者心灵的荧光屏。 实习工厂旋转的车刀，旋转的地球，没有旋 转的生活宛如死水一潭。理论，你诗一般从天国 走向实习，书本上的几何图形只有在第二课堂 有读书亭里朗朗书声缠绕。携来百侣曾游，雄辩 历史兴衰。来此作一个留影吧，衬托出一种文化 的氛围，水墨画一般。围坐于小石凳之上，一任 晓风抚摸，红霞万朵，依然走进物我两忘禅定之 界，又如路边的野草，吮吸母体之汁，心中的憧 憬向上生长。 我是一位老师，情人似的迷恋课本、三角 板、直尺……教学生解生活中的方程，列出人生 的不等式，讲述人与人之间的函数关系，建立信 念的直角坐标系，描绘追求者运行的曲线轨迹。 我是一位老师，愿在灯下献出沉重的叹息，让旭 日亲吻着稚嫩的脸庞，抚摸门前的小树，愿辛勤 化作一叶扁舟，与海洋轻言细语，载着健儿摇橹 扬帆，感受命运的波峰浪谷。我是一位老师，勇 敢地突破零的禁区，直线般地追求延伸远方，圆 周率已成为记忆，我正用几何、代数、圆规、钢 笔，构思一部数学巨著。 （散文编辑朱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