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文学 论自居易《长恨歌》主题思想的多义性 田莉 （宝鸡职业技术学院，陕西宝鸡７２１０１３） 摘要：白居易的《长恨歌》在我国古代文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是白居易经典的长篇叙事诗之一．但是其主题思想在长时间里被 人们研究、争论，始终没有一个固定的说法。本文就《长恨歌》主题 思想的多义性进行了探析。 性。 最后是诗人本身思想的复杂陛。我国古达的文人大多数都是 充满矛盾的，他们在哲学、宗教、政治等方面的常常交织着进步与 落后，革命与反动等等诸多矛盾的因素。自居易少年显才华，中年 露锋芒。晚年享安乐。他的一生是大多数文人所追求的，他的封建 士大夫立场注定了他在对待李隆基与杨玉环的立场上矛盾的态 关键词：《长恨歇》；主题多义性；白居易 中图分类号：Ｉ２０７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２１１１（２０１２）０７－－０１６３－０２ 长ｆ艮歌全诗１ ２０句，以大汉叙事实则只唐朝，全诗描写了唐玄 度，一方面痛恨皇帝荒淫无道、沉迷美色，另一方面对于他们的爱 情悲居０给予了莫大的同情。而笔者认为，自居易自己恰恰与李隍基 有相似之处，作为封建官吏，他有着文人特有的清高，曾经指责一 位为夫守节的女子，逼得女子绝食而亡。只因为女子曾经在青楼做 宗李隆基与贵妃杨玉环从欢好到赐死，从思念再到招魂起誓的过 程。诗的前半部分主要写君王昏庸，为了宠爱贵妃耽误国事，杨贵 妃～人得道鸡犬升天，最终祸国殃民。后半部分笔风又缠绵悱恻， 歌颂 李隆基与杨玉环之间的爱情悲剧，写的如泣如诉。这样的陡 变模糊了全诗的主题，这样的多义性是由于作品题材本身和创作 者思想的复杂性所决定的，而不是由于它反映的事件本身及人物 的繁杂，事实上，《长｝艮歌》就是围绕一个民间故事写就，线索单一， 情节集中。 过名妓。而他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在风烛残年时仍在家中蓄家妓过 百，都是十七、八岁的女子，“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实在老了 患有风痹之疾，就放妓卖马，还自诩“既解风情，又近正身。”苏轼在 感叹自己与朝云柜ｌ依 寸曾写道：“不似杨柳别乐天。” ２《长恨歌》主题思想的多义性分析 《长恨歌》是一首特殊的悲剧诗，蕴含着丰富的思想内容和社 会历史．本文从爱隋悲剧、政治悲剧和时代悲剧三个方面分析该作 品主题思想的多义性。 １《长恨歌》主题思想多义性的原因 首先是题材比较复杂，《长限歌》的前半部分写的是政治，后半 部分写的是爱情，这两种题材的主题思想是不同意统一的．而且自 居易创作《长恨歌》时，已经距离故事发生的年代长达５０年之久， ５０年中，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故事在民间流传，情节不断增加甚至神 化，人们将自己对于政治和爱情的观点附着在故事中，用 寄托对 美好爱情的向往 及对昏君荒淫的谴责。这样的题材很容易造成 作品思想的复杂睦，谴责与同情、怜悯交织在一起，如果他们不是 首先是爱隋悲剧。当读者第一次读到《长恨歌》的时候，第一印 象肯定矗 『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睛唏嘘不已。他们的爱 撒事构 成了故事的主线，他们从彼此寻求、迷恋、恩爱到后来的阴阳两隔， 从睹物思人到天界重圆，无一不让人觉得凄美。杨贵妃在被赐死 时，“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的绝望无奈，纵然是天子也 救不了他 爱的女人，此乃长．限！在返回长安的路上，“行宫见月伤 心色，夜雨闻铃断肠声。”“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的婉 转凄凉，到描写李隆基回到宫中后，物是人非的绵绵思念，天界中 “玉真”看到皇帝时“含情凝睇谢君王’’体现了即使阴阳相隔仍对睛 郎满怀深情。后半部分的诗歌完全脱离了政治，只是一个男人思念 女人的深情描述，是全诗最精彩、最感人的部分。自居易吸取了民 ． 帝王和贵妃，只是一对寻常的夫妻，那么 缠绵相爱到被逼生死帼 隔是令人同情的，但是偏偏他们的爱情同国家、政治、战乱联系在 起。题材本身的复杂性造成了主题思想的多义性。 —其次是描写对象的复杂陛。唐玄宗其实在历史上也是一个非 常复杂的人物，他平韦后，清太平，奠定了大唐的煌煌岁月，浩浩河 山，都是ｌ临？甾王李隆基的功勋，他即位后，一扫周武后期的积弊，励 精图治，开场开元盛世，在中国的帝王中若要论能力。他恐怕也是 间招魂的传说，将广大＾民最美满爱情的追求刻画的淋漓尽致。 其次是政治悲剧。诗中的艺术形象虽然不能等同于历史上的 前几名。一个天纵英才，一个旷世明主，需得有美＾相伴。但是他偏 偏“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若不是后来的“安史之乱” 弄得天下生灵涂炭，若不为天下苍生计，谁也不能指责他宠爱一个 真实形象，但是在创作时不能脱离＾物原型，虽然诗中第一句说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但是大家都知道这首诗写的 耕是李隆基与杨玉环。他们是处在 ＿建救利顶端的人物，因此他们 的爱睛注定不能像寻常百姓那样，他们的欢爱被看做是荒淫无道， 是导致政治动乱的重要原因。他们既是战争的创造者，又是战争后 果的承担着。李隆基因为沉迷美色．错用佞臣，导致了喋血马嵬坡 的悲剧，不仅断送了他们奢侈淫靡的宫廷生活，更导致了天下苍生 的生灵涂炭。从客观上说，安史之乱的根源不在于唐明皇宠皋畅贵 妃，但是他们的爱情因为这场战乱染上了悲剧的政治色彩。这样，人 们ｌ在把握《长恨歌》的主题时，“惩尤物，窒乱阶，垂于（下转第１６５页） 妃子。陶醉于自己开辟的太平景象，李隆基以为可以高枕无忧，“欲 高居无为”，“深居禁中，专以声色自娱”。而把国事、边事交给李林 甫、高力士这班奸臣按宦和野 家，终于酿成安史之乱。八年战火． 不仅葬送了唐王朝的煊赫国威，使之从此一赚不振，而且葬送了唐 玄宗与杨贵妃的浪漫爱情，造成千古遗恨。—边是风流皇帝．—边 是英雄明主，这样复杂的人物也主动了描写他的作品主题的复杂 作者简介：田莉（１９８２－）女，陕西宝鸡人，宝鸡职业技术学院，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文学界·１６３· 古典文学 支尽蝉粮” 言其香，只 他物臭。词人当时厌恶当时、虫世，以腥膻名之，也讽刺 了当时元朝廷是只食腥膻之辈。世间既然如此浊臭，便只有攀 扫嗅 其香了。不光暗写了桂花之香，也将ｉ 中香ｑ未提升到不流俗世的高 句，读来眼前一亮。“鲜”字用来形容风，舒爽之感顿生。蝉以露 水为食．“蝉粮”用以代之露水，不似庸常用词。而“支”字有“支付” 之义，荷风吹干了荷叶上的露珠．便是透支了夏蝉的存粮，意思几 度。“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诗之至也。”（钟嵘《诗品》）蒋捷的这 些词句还是可以达到这个效果的。 如刘熙载《艺概·词概》所云：“蒋竹山词未及流动自然，然洗练 缜密，语多创获。”蒋捷咏花词词之“巧”，在于谋篇、造景、用语、视 经转折，很有趣味。《解连环·岳园牡丹》中“偏秋瓷小台，翠油疏 箔”。“瓷”与“油”两字用得精简，以名词作动词用，台阁的铿锵之 音，帘箔的流丽之泽，都在句中。 咏花不言花之色泽难矣。蒋捷言花之颜色，有《解连环·岳园牡 角的创获之巧妙。当然在在他的咏花词中也有平庸的篇章，比如 《蝶恋花·风莲》： 我爱荷花花最软，锦拶云挨，朵朵娇如颤。一阵微风来自远，红 低欲蘸凉波浅。莫是羊家张静婉，抱月飘烟，舞得腰肢倦。偷把翠罗 香披展， 脚又频翻转。 欣赏者固然可 说这首词用笔细腻．浅近可人。但它确实过于 俚俗，意脉几无跌宕，一些字句已如白话，词意也过熟。于词少了些 当行本色。总体来说，蒋捷的咏花词还是佳篇居多，大致体现了蒋 捷的笔力。在研究蒋捷的咏花词时，仍然能感受到他词章的魅力， 为之欣喜或感动。 【 丹》“腻紫肥黄，但谱东洛”；《昼锦堂·荷花＝》‘‘何似且留双傅，翠隐红 藏”。这些句子直白浅露，色彩太满。良顺要说花之艳丽，《高阳台· 荚蓉》里“锦艳鲜明”都稍婉转些。最妙者，当是这首词的起句“霞铄 珠帘，云蒸篆玉”。句中并为有一字着色，但是云霞、珠玉已经给人 绚烂的联想，“铄”字有金属之感，“蒸”字有有氤氲之义。前句较尖 利，后句较柔软，交织成炫彩的画面。冯煦《蒿庵论词》批为：“字雕 句琢。荒艳眩目。”虽有批判之义，ｆａ＿￣Ｌ句未堆砌色彩，已成荒艳之 感，也见作者功力。 同样，写花不写花的气味的作者也少见。蒋捷写花香，也好用 曲笔。《昼锦堂·荷花》写荷之花香，用“赠我非环非佩，万斛生香”。 这里用了一个典故，郑交甫遇汉之游女，Ｉ胎拐Ｕ时，游女赠他佩环。但 参考文献： 【ｌ俯捷撰杨景龙校注．蒋捷词校注【Ｍ］．北京．中华书局２２０１０ 『２１陈廷焯白雨斋词话［Ｍ】．济南．齐鲁书社．１９８３ 是词人与荷花分别时，得到的是万斛清香。本来游女赠忻 环是非常 雅致的事情，但是与荷花所赠的一池香味相比，俪 冱 气 了。玉佩终究是—件事物，别后还要摩挲怀想，而清香无形，别后就 散，不落痕迹，更加高妙。用对比，将香气写得脱俗。《步蟾宫·木犀》 中“人间富贵总腥膻，且和露，攀花三嗅”尤为奇特，写桂花香却不 ｆ３侏尊彝．词综·序【Ｍ】．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１９７８ ［４］凌天松蒋捷词艺术探源［Ｄ】．黑龙江大学．２００４ 陬０庆云蒋捷的人品、词品、词风 柳】．文 平论．１９８４．４ （上接第１６３页）将来”的讽谕主题，也就成为一个不容否认的重要方 面了。 绝代明主的爱『青同国家、历史联系在—起，因不得善终，是以长ｆ艮！ 最后是时代悲剧。唐王朝的衰落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 封建王朝更迭的规律，但是历史的必然往往由偶然表现出来，唐明 皇与杨贵妃的爱ｌ 合巧处在唐朝从鼎盛走向衰落的转折点上。因 参考文献： ［１ｌ１晏家春．长恨绵绵，】为情所困一论自居易《长ｆ艮歌》的主题思 想阴．中华文，ｆ匕论坛，２００９，（Ｏ１）． 而清代诗论家叶燮在论及古今诗运的转变时曾说：中唐“乃古今百 代之中＇而非有唐之所独得而称中者也”。史学家们在研究唐朝的历 史时．习惯将安史之乱作为唐朝的转折点，帝王与宠妃的爱情爱隋 生活毁灭的同时 也象征着作为中国封建社 页ｌｌ筝的盛唐时代的完 结。大明宫韶华极盛时，谁也没有想到结局竟是“一杯黄土收艳骨， ｆ２１韩璐，蔡晓薇．长ｆ艮千年佳篇流芳一浅析《长恨歌》的主题 和特色叨．太原大学教育学院学报，２００９，（Ｏ１） ［３］师红强．《长｝艮歌》的爱隋悲剧和人生悲剧意蕴阴．丝绸之路， ２００９，（ｏ２） 数丈白绫掩风流。”千里奔波劳碌出潼关，转眼宏图霸业已成空。九 重宫阙烟尘生，干乘万骑西南行。强烈的对比引发人们无限的感喟 与叹恨。正如诗题“长恨”二字意蕴深邃，耐人寻味一样。旷世佳＾与 ［４］李玲 《长ｆ艮歌》主题浅谈 文学教育（上），２００９，㈣ ｆ５１杨朝红．小议《长限歌》的主题恩桂 ．作家，２０ｏ９，（０８） ［６］王崇．《长ｆ艮歌》主题深析 科技信息，２００９，（０９） 文学界·１６５·